睦川拶折脚,如何嗣雪峰。
一句内,三句外,星飞电卷。
构得者,构不著,总是列。
曹溪本无波浪,是他来者激起。
日月星辰万象,总被陆沈,出头不得。
不道先师具大眼目,只道先师无肯路。
还有知得者么,杨岐之衣到松源师祖不传,临终谓兄弟久聚。
正路行者有,只不能用黑豆法。
难以荷负正宗,临济佛法到此平沈。
痛哉痛哉,以此见先师,深得师祖之旨矣。
我祖之真,是真非真。
我父之赞,是赞非赞。
非是是真,非赞是赞。
塞破虚空,断杨岐旨,灭临济宗。
分付寂静水,打凤罗龙。
衰老归山寮,山寮无杂事。
柴床石枕头,长伸两脚睡。
寒拾约不来,丰干骑虎至。
虎性本不驯,苍苔郁踏碎。
春风补得完,八八六十四。
老来自病救不了,佛病祖病孰能排。
壁上葫芦风打落,床头拄杖被尘埋。
布毛吹起便悟去,未吹布毛何不悟。
三三九九八十一,云门大师有抽顾。
以法传法狮子吼,以心传心铁牛机。
十方世界无行路,圆觉空中有路归。
吾结此庵寄残影,有问此庵坏不坏。
一语发出甚奇怪,随他口下答不坏。
凡属形相皆是坏,为甚此庵却不坏。
六窗俱透无一物,常光无内亦无外。
劫火洞然大千坏,吾结此庵实不坏。
行住坐卧于其中,只是寻常个境界。
有时松风闲举话,万象森罗齐爽快。
破六宗己见固是,折茎芦渡江还非。
大道等虚空,非虚空之量。
大道同日月,逾日月之明。
一华开五叶,结果自然成。
屋老四壁疏,雪珠床上跳。
犹有闲情怀,对白云发笑。
得马祖百丈黄檗之旨,发自己胸中本有底光明。
见僧入门便喝,谓之临济一宗。
三世诸佛构不著,狸奴白牯鬼不著。
是谁拾得你,便名为拾得。
手把粗粝藜,要打天边月。
埽地却有功,眼界得净洁。
闾丘太守来,也解生欣悦。
有底道赵州说禅,近在口皮边,远过河沙国,总描邈不著。
镇州出大萝卜头,是他亲见南泉。
观音壁上,挂个葫芦,风吹不落。
扣我山寮门,乃是我法侄。
来情不用推,一一皆著实。
生柴带叶烧,新水敲冰汲。
难得再相逢,今年六十七。
归去望东溟,天岸一团日。
多人乞语过台雁,上人亦向那边游。
寒拾不能登妙觉,只为贪著山水幽。
巨罗长年抱膝坐,痴痴更是不知休。
春花正开香满路,日轮卓午山气收。
乘兴去时宜速速,乘兴回来莫悠悠。
门内天地阔,门外山水长。
一句未脱口,遍界是冰霜。
寒光夺夜月,鬼神不敢当。
本来清净性,胸中无留藏。
拾得是我弟,寒山是我兄。
明朝相随去,一锡兼一瓶。
一鹗度秋空,秋空无影迹。
千人万人海,聚头空唧唧。
点黑杨岐衣,鹫峰藏得密。
寒暑知几年,分付当有日。
谈万说妙者,脱去情尘执。
达磨不曾来东土,二祖亦不往西天。
一条古路生荆棘,更无佛法可流传。
万里无寸草,出门便是草。
十年归不得,忘却来时道。
今岁秋事早,凉风生木杪。
拄杖挑钵囊,锐志不小小。
孰顾他洞山,浏阳寒拾老。
衲僧家行履,不可得寻讨。